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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我就罷工了。
吃飯時王喬喬找到我，笑容燦爛地問：“樂清，你想不想去看冷星少校？”
還沒明白她的意思，她便拽起我的手，跑出了食堂。
“得快一些，不然就趕不上了。”
我跟著她跑過人群，來到了軍區門口，K7區就在附近。
她遞給我一張ID卡，上面印著“臨時通行證”幾個字，我捂著嘴問她：“你這哪兒來的？”
“交了一個男朋友。”她有些小得意，“快走吧，這個只有一小時權限。”
K7區有好幾個出入口，王喬喬帶我來的是直接到軍區內部的1號出口。跟著找了一個不礙事的地方，翹首期盼等會兒出口出來的人。
我這才得空問王喬喬：“你怎麽知道冷星少校這個時候會回來？”
王喬喬仍舊盯著出口那邊：“王衡告訴我的。”
“為什麽叫上我？”
她笑道：“看你不開心唄，沒事，看看帥哥就開心了。”
我不禁一笑，可烏雲很快就蓋了回來，冷星，也會有和馮哥一樣的想法嗎？
王喬喬見我又沒了笑，便直接問我：“你今天怎麽了？是工作上碰見什麽事了嗎？”
見我沒說話，王喬喬說仗義道：“你說出來，我幫你罵他們，給你解解氣。”
我笑著看她，把今天的事簡單說了一下，沒想到她的關註點卻在我居然不是搞科研的，她一點都沒看出來，跟著替我打抱不平好一頓罵，讓我去申請換崗，不伺候他們了，還說，活著受這氣，不如變喪屍把他們都吃了。
這朵向日葵，明媚了陰霾下的我。
她自己有些氣上了頭，說：“你當時怎麽不罵回去？還讓自己不開心這麽半天，當初救我的究竟是不是你？”
她不提我都快忘了，自己居然做過那麽冒險的舉動。
不知什麽時候，冷星就下了飛機，可能是我們罵的太過投入竟忽視了他的到來。
他輕咳了兩聲：“樂清？”
背對冷星的王喬喬瞬間轉身，後撤，變得乖巧安靜。
我意外地看著他：“是。”
冷星：“我有一些事想跟你確認。”
他太過嚴肅正式，讓我有些緊張：“好。”
王喬喬見狀默不作聲離開。
冷星開門見山：“你知道蟻後多少事？”
我非常意外：“怎麽突然問這個？”
“我之前在西北基地發現一件怪事，那些喪屍看見我們的瞬間選擇了逃跑，我不認為三級喪屍具備這種智商，可以放棄唾手可得的食物。張中將跟我提過，你說起過蟻後？”
如果不是三級喪屍的發現，西南基地和西北基地的相繼覆滅，他應該不會問我這個問題。
我點頭。
“它除了渾身都是白色之外還有什麽特征？”
“只有這個特征最明顯。還有就是他的體溫很低，完全不是人的體溫。除了這兩點，他和人類沒有差別。”我又想了想，“對了，他的眼睛可以變紅，不過大多數時間看上去都很正常。”
“嗯。”冷星垂眸靜思片刻，“西北基地的幸存者告訴我，他們在基地內沒見過這樣的人，這與你說的情況有些出入。”
一定是我改動了什麽，所以結果變了。
冷星微微蹙眉：“關於蟻後，你還知道些什麽？”
我搖頭：“上次我一直都在基地，它是作為幸存者被救進基地而後血洗基地。”
冷星眸光一冷：“它會跟你一樣重生嗎？”
他這話一說，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不是沒有這種可能，可如果它與我一樣可以重生，那麽蟻後就只能是徐風，那他也一定記得四座基地的位置，可如果他能重生，他有必要在超市受氣嗎？
我擰眉搖頭：“不太像。”
就目前蟻後的行為來說也不太像，除非他是必須在西南基地獲得什麽東西，就像我必須通過格央和阿真進入基地，否則無法解釋西南基地覆滅時間為什麽沒有改變。但這也說不通，他不可能在西南基地內感染病毒。
冷星：“我會盡力去找，也會提醒北方基地多加註意，爭取活捉它研制解藥。”
我：“好。”
冷星離去前，說：“如果受了委屈，就去科研區的資料室，在那兒你能做更多事，袁院士他們也才好幫你。另外，一個人不能代表全部，基地是為了保護你們所有人而存在。”
看來剛才的話，他都聽見了。
剛目送他遠去，耳邊就響起了王喬喬的聲音：“這開導比我有水平多了。”
我看著她：“你也很好，不一樣的好。”
王喬喬看看冷星的方向，又看看我，表情靈動道：“我感覺他對你好像不太一樣，又總覺得是我的錯覺。”
“是你的錯覺。”我也看著那個方向，“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好的人，對誰應該都是這樣。”
“是嗎？”王喬喬說，“那天我在醫護區看見他盯著你們的方向，表情有些奇怪，好像有些悲傷。”
我皺眉：“悲傷？你確定你看清楚了？”
“不確定。”王喬喬理直氣壯道，“我離得遠又只看見了他的側臉，反正表情不太對勁，但還是很帥。”
她這直爽的性子，真令我羨慕。
王喬喬挽起我的手：“走吧，我眼癮也過足了，該回去休息了。”
第二日一早，袁院士就喊住我，跟我說：“你的ID卡現在可以登陸信息庫了，多去資料室看看，打飯這種事他們自己也能幹，有什麽不懂的就問AI，還是不懂就去實驗室問，反正他們現在都認識你。”
我說：“沒事，我就是想幫忙分擔些事情，這樣可以讓你們節省你們的時間，專心於研究。”
袁院士咳道：“這事又不是非你不可，科研區也不是每個人都真醉心忙於研究，他們可以自己去打。當初張中將讓你來科研區是為讓你多看多學，說你了解這些東西以後說不定能幫上大忙。
之前我身子不適，忽視了你，其他人又不了解情況，害你大半時間都浪費在了這種事上。你性子軟就聽我的，去資料室呆著，多記多學些東西，千萬不要再本末倒置。”
袁院士苦口婆心，我卻聽得一知半解，什麽叫以後說不定能幫上大忙，我又本末倒置了什麽？
下一秒，便如夢初醒。
這次的電磁探測器，不就是因為我才提前出現的嗎？
我有了幹勁：“好。”
來到資料室，刷ID卡喚醒AI文曲，我跟它絮絮叨叨聊了很多，它給我推薦了好多書，說看完這些會讓我好受些，或者它可以幫我進行心理治療。
跟它聊完，腦中的一團亂麻都被捋順，我拒絕它的好意，跟著調出了信息素的所有資料。
接下來幾日我都泡在資料室，過往人生中任何一場考試都沒這麽努力過。文曲幫了我很多，所有我看不懂，不理解，記不住的地方，它都會幫我追根溯源找資料，幫助我理解記憶。
見過它，之前用過了解過的AI都像智障，我自己都沒摸明白的學習方法，不過短短數日，它就幫我找到，還會不停鼓勵我。
文曲，真的是位很好的老師，開發它的人真是位天才。
2031年2月17日，王喬喬在食堂跟我說，今天出了大事，冷星少校風風火火帶隊去了北方基地，說是抓到了什麽，要去取樣本。
我試探道：“蟻後？”
王喬喬一拍手：“對！不過那是什麽東西？螞蟻嗎？”
手中的筷子掉下，我激動地抓住她的手：“真抓住了？你沒有聽錯吧？”
王喬喬：“說是解藥研制有望，王衡可激動了，不會有錯。”
我快速道：“你還有臨時ID卡嗎？”
王喬喬搖頭。
食堂不許浪費，我三兩口扒完，就向科研區跑去，找到了剛吃完飯回來的周舒藝，氣喘籲籲問她：“聽說有新樣本？”
周舒藝見我的樣子笑了：“對，大家現在都在忙這件事，等樣本一到就立刻開始研究。不跟你多說了，我得去幫忙準備。對了，你知道生化區最大實驗室在哪兒吧？”
這次基地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了，一定不會。
心頭如釋重負，喜極而泣。
生化區最大的實驗室在負三層，所有配套設備都是最完善先進的，條件比其他實驗室好很多，聽說有部分實驗儀器還是在病毒爆發後從原有實驗室特地運回來的。
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這一天。
張中將遠遠就在喊我，我到他面前時，他欣慰地註視著實驗室裏忙碌的場面，跟我說：“我原來懷疑過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壞了，竟然會相信那麽荒唐的話，還好，雖然老了但腦子還沒壞。”
“謝謝您相信我。”
“你真的，重生了？”
“嗯。”我也看著眼前忙碌的大家，心底是黎明將至的激動，“這是我重生的第五次。”
“前五次，我們都失敗了？”
張新民側過頭，略帶悲涼地看著我。他或許認為我嘗試挽救這一切嘗試了五次，可我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偉大。
“沒有。曾經的我很懦弱，悲觀，自私。我被喪屍咬死過，被人害死過，自殺過，還…變過喪屍。
起初我根本不想管這一切，在這樣的世界活下去太痛苦，太需要勇氣，可我又沒辦法徹底死去，所以只想趕緊結束詛咒般的重生。
原本我以為只要我正常死亡，詛咒就會解除，我就可以徹底死去。直到上次到了基地，才發現，原來世界的一切都與我息息相關。”
話音還未完全落下，我忽然看清了那條星星般的魚，它靜靜看著我，在我身邊游了一圈，然後飛速從深海躍出，化作星星。
息息相關，息息相關……
共情能力、換位思考、想象力……
這一刻，我很確信自己找到了冷星口中的那個答案。他說得沒錯，只有自己親自找到，才能真正明白它的價值。
我不再逃避張新民的目光：“很慚愧，我沒能阻止這一切發生，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救這個世界，如果失敗了，我會繼續，直到成功為止。”
張新民沒說什麽，只是拍了拍我的右肩，像是在對我說：辛苦了。
右肩，變得很暖和，這股暖意如四月天般溫和，雲朵般柔軟，像破土而出的新芽第一次感受陽光的滋味，是一種說不清的滿足。
我能感覺到，那停滯已久的時間，開始流動了。
實驗室一切就緒，就等著冷星帶回樣本。
萬眾矚目中，他出現那一瞬，我想起了那日的日出，提著箱子的他身後升起了一輪太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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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著她跑過人群，來到了軍區門口，K7區就在附近。
她遞給我一張ID卡，上面印著“臨時通行證”幾個字，我捂著嘴問她：“你這哪兒來的？”
“交了一個男朋友。”她有些小得意，“快走吧，這個只有一小時權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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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這才得空問王喬喬：“你怎麽知道冷星少校這個時候會回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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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什麽叫上我？”
她笑道：“看你不開心唄，沒事，看看帥哥就開心了。”
我不禁一笑，可烏雲很快就蓋了回來，冷星，也會有和馮哥一樣的想法嗎？
王喬喬見我又沒了笑，便直接問我：“你今天怎麽了？是工作上碰見什麽事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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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著看她，把今天的事簡單說了一下，沒想到她的關註點卻在我居然不是搞科研的，她一點都沒看出來，跟著替我打抱不平好一頓罵，讓我去申請換崗，不伺候他們了，還說，活著受這氣，不如變喪屍把他們都吃了。
這朵向日葵，明媚了陰霾下的我。
她自己有些氣上了頭，說：“你當時怎麽不罵回去？還讓自己不開心這麽半天，當初救我的究竟是不是你？”
她不提我都快忘了，自己居然做過那麽冒險的舉動。
不知什麽時候，冷星就下了飛機，可能是我們罵的太過投入竟忽視了他的到來。
他輕咳了兩聲：“樂清？”
背對冷星的王喬喬瞬間轉身，後撤，變得乖巧安靜。
我意外地看著他：“是。”
冷星：“我有一些事想跟你確認。”
他太過嚴肅正式，讓我有些緊張：“好。”
王喬喬見狀默不作聲離開。
冷星開門見山：“你知道蟻後多少事？”
我非常意外：“怎麽突然問這個？”
“我之前在西北基地發現一件怪事，那些喪屍看見我們的瞬間選擇了逃跑，我不認為三級喪屍具備這種智商，可以放棄唾手可得的食物。張中將跟我提過，你說起過蟻後？”
如果不是三級喪屍的發現，西南基地和西北基地的相繼覆滅，他應該不會問我這個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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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除了渾身都是白色之外還有什麽特征？”
“只有這個特征最明顯。還有就是他的體溫很低，完全不是人的體溫。除了這兩點，他和人類沒有差別。”我又想了想，“對了，他的眼睛可以變紅，不過大多數時間看上去都很正常。”
“嗯。”冷星垂眸靜思片刻，“西北基地的幸存者告訴我，他們在基地內沒見過這樣的人，這與你說的情況有些出入。”
一定是我改動了什麽，所以結果變了。
冷星微微蹙眉：“關於蟻後，你還知道些什麽？”
我搖頭：“上次我一直都在基地，它是作為幸存者被救進基地而後血洗基地。”
冷星眸光一冷：“它會跟你一樣重生嗎？”
他這話一說，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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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擰眉搖頭：“不太像。”
就目前蟻後的行為來說也不太像，除非他是必須在西南基地獲得什麽東西，就像我必須通過格央和阿真進入基地，否則無法解釋西南基地覆滅時間為什麽沒有改變。但這也說不通，他不可能在西南基地內感染病毒。
冷星：“我會盡力去找，也會提醒北方基地多加註意，爭取活捉它研制解藥。”
我：“好。”
冷星離去前，說：“如果受了委屈，就去科研區的資料室，在那兒你能做更多事，袁院士他們也才好幫你。另外，一個人不能代表全部，基地是為了保護你們所有人而存在。”
看來剛才的話，他都聽見了。
剛目送他遠去，耳邊就響起了王喬喬的聲音：“這開導比我有水平多了。”
我看著她：“你也很好，不一樣的好。”
王喬喬看看冷星的方向，又看看我，表情靈動道：“我感覺他對你好像不太一樣，又總覺得是我的錯覺。”
“是你的錯覺。”我也看著那個方向，“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好的人，對誰應該都是這樣。”
“是嗎？”王喬喬說，“那天我在醫護區看見他盯著你們的方向，表情有些奇怪，好像有些悲傷。”
我皺眉：“悲傷？你確定你看清楚了？”
“不確定。”王喬喬理直氣壯道，“我離得遠又只看見了他的側臉，反正表情不太對勁，但還是很帥。”
她這直爽的性子，真令我羨慕。
王喬喬挽起我的手：“走吧，我眼癮也過足了，該回去休息了。”
第二日一早，袁院士就喊住我，跟我說：“你的ID卡現在可以登陸信息庫了，多去資料室看看，打飯這種事他們自己也能幹，有什麽不懂的就問AI，還是不懂就去實驗室問，反正他們現在都認識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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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院士咳道：“這事又不是非你不可，科研區也不是每個人都真醉心忙於研究，他們可以自己去打。當初張中將讓你來科研區是為讓你多看多學，說你了解這些東西以後說不定能幫上大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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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便如夢初醒。
這次的電磁探測器，不就是因為我才提前出現的嗎？
我有了幹勁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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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它聊完，腦中的一團亂麻都被捋順，我拒絕它的好意，跟著調出了信息素的所有資料。
接下來幾日我都泡在資料室，過往人生中任何一場考試都沒這麽努力過。文曲幫了我很多，所有我看不懂，不理解，記不住的地方，它都會幫我追根溯源找資料，幫助我理解記憶。
見過它，之前用過了解過的AI都像智障，我自己都沒摸明白的學習方法，不過短短數日，它就幫我找到，還會不停鼓勵我。
文曲，真的是位很好的老師，開發它的人真是位天才。
2031年2月17日，王喬喬在食堂跟我說，今天出了大事，冷星少校風風火火帶隊去了北方基地，說是抓到了什麽，要去取樣本。
我試探道：“蟻後？”
王喬喬一拍手：“對！不過那是什麽東西？螞蟻嗎？”
手中的筷子掉下，我激動地抓住她的手：“真抓住了？你沒有聽錯吧？”
王喬喬：“說是解藥研制有望，王衡可激動了，不會有錯。”
我快速道：“你還有臨時ID卡嗎？”
王喬喬搖頭。
食堂不許浪費，我三兩口扒完，就向科研區跑去，找到了剛吃完飯回來的周舒藝，氣喘籲籲問她：“聽說有新樣本？”
周舒藝見我的樣子笑了：“對，大家現在都在忙這件事，等樣本一到就立刻開始研究。不跟你多說了，我得去幫忙準備。對了，你知道生化區最大實驗室在哪兒吧？”
這次基地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了，一定不會。
心頭如釋重負，喜極而泣。
生化區最大的實驗室在負三層，所有配套設備都是最完善先進的，條件比其他實驗室好很多，聽說有部分實驗儀器還是在病毒爆發後從原有實驗室特地運回來的。
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這一天。
張中將遠遠就在喊我，我到他面前時，他欣慰地註視著實驗室裏忙碌的場面，跟我說：“我原來懷疑過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壞了，竟然會相信那麽荒唐的話，還好，雖然老了但腦子還沒壞。”
“謝謝您相信我。”
“你真的，重生了？”
“嗯。”我也看著眼前忙碌的大家，心底是黎明將至的激動，“這是我重生的第五次。”
“前五次，我們都失敗了？”
張新民側過頭，略帶悲涼地看著我。他或許認為我嘗試挽救這一切嘗試了五次，可我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偉大。
“沒有。曾經的我很懦弱，悲觀，自私。我被喪屍咬死過，被人害死過，自殺過，還…變過喪屍。
起初我根本不想管這一切，在這樣的世界活下去太痛苦，太需要勇氣，可我又沒辦法徹底死去，所以只想趕緊結束詛咒般的重生。
原本我以為只要我正常死亡，詛咒就會解除，我就可以徹底死去。直到上次到了基地，才發現，原來世界的一切都與我息息相關。”
話音還未完全落下，我忽然看清了那條星星般的魚，它靜靜看著我，在我身邊游了一圈，然後飛速從深海躍出，化作星星。
息息相關，息息相關……
共情能力、換位思考、想象力……
這一刻，我很確信自己找到了冷星口中的那個答案。他說得沒錯，只有自己親自找到，才能真正明白它的價值。
我不再逃避張新民的目光：“很慚愧，我沒能阻止這一切發生，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救這個世界，如果失敗了，我會繼續，直到成功為止。”
張新民沒說什麽，只是拍了拍我的右肩，像是在對我說：辛苦了。
右肩，變得很暖和，這股暖意如四月天般溫和，雲朵般柔軟，像破土而出的新芽第一次感受陽光的滋味，是一種說不清的滿足。
我能感覺到，那停滯已久的時間，開始流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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